古河巨大的浪头不再砸向冰壁,只是沉重地起伏着,银蓝sE的光芒不再乱窜,而是凝滞成一片压抑的暗sE光晕。连勘破一切的灵河,那带着叹息的平缓水流,也彷佛被这极致的绝望冻住,失去了流淌的韵律。
它们环绕着河哥儿,水流小心翼翼地涌动,不敢惊扰,又无法忽视这份Si寂的沉重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,像初冬河面悄然蔓延的薄冰,在兄弟河之间传递。
它们见过河哥儿初生时的懵懂,见过它被冰川阻拦的焦躁,见过它汲取源头金辉时的雀跃,却从未见过它像此刻——一条河的“生”意,竟能被如此彻底地cH0U乾、冻结。
河哥儿并非没有感觉。那巨大的绝望和窒息感并未消散,反而在Si水般的沉寂中愈发沉重,像无数吨冰冷的淤泥,一层层压向它的核心,要将它存在的核心彻底碾碎、掩埋。
那些字眼——“木头”、“朽物”、“门不当户不对”——不再是刺入的冰锥,它们已经融化,化作冰冷刺骨的寒流,渗透进它意识的每一道缝隙,冻结了它所有的感知和思考。
它“听”不到兄弟河的担忧,也“看”不到头顶冰冷的月光。它的世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冰冷,以及河心深处那被反覆切割、否定後留下的巨大空洞。
它曾引以为傲的、作为一条河滋养万物的灵韵,此刻正从那个空洞里飞速流逝,连带着它对“流淌”本身的渴望,都消失殆尽。
几日里,河哥儿都是一副绝望的表情。
四个兄弟都很焦急,最後还是古河哼了一声,却率先朝着枯萎境地的方向流去:“去就去!我倒要看看,那木头怎麽配得上我们神河的兄弟!”可他的浪尖却悄悄放慢了速度,等着身後的兄弟们跟上。
四条神河的水线在冰川间铺开,像四道彩sE的绸带。河哥儿的水流最是轻快,那片绿叶在浪尖打着转,遥遥朝着乔婆婆守望的方向,送去细碎的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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