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先去趟白荷村。”他的水流突然转了方向,跑得有点慌,浪尖的绿叶都歪了。
四条神河愣了愣,赶紧追上去,可河哥儿的水流跑得太快,掠过枯萎境地的乾裂土地,往东边的炊烟处去。
心口的细藤余温还在,像桥婆婆的手在牵引。
他也说不清楚为什麽要去白荷村,只记得一万年前,桥婆婆常陪他去村里浇地,赵老头的烤红薯香得能飘到桥下,孩子们追着他的水流跑,喊“河哥儿,再浇点!”
白荷村的老槐树还在,树洞里塞着孩子们的玻璃弹珠和纸船。
赵老头坐在树底下晒草药,听见天上有“哗哗”的水流声,抬头一看——青绿sE的水流盘旋在天上,浪尖的绿叶他认得,那是一万年前他cHa在河哥儿浪尖的狗尾巴草,後来变成了永不枯的绿叶。
“河哥儿!”赵老头拄着柺杖跳起来,声音哑得像老槐树的皮,“一万年了!你终於回来了!”
河哥儿的水流顿了顿,浪尖的绿叶晃了晃,心口的细藤突然热了热。
河哥儿的水流慢慢降下来,绕着老槐树转了三圈,把树洞里的灰尘都冲得乾乾净净,像一万年前那样。
赵老头抹了把眼泪,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,里面是烤红薯g:“我留了一万年,虽然y了点……”
河哥儿的水流凑过去,卷走了红薯g,浪尖的绿叶晃了晃,像在说“好吃”。
远处,四条神河的水流停在村口,古河的浪头还在冒白泡,灵河的细藤却悄悄缠上了老槐树的枝桠——他们都知道,河哥儿没跑,它只是需要喘口气,再去面对桥下的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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