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面上往来的生灵个个模样迥异。
有个穿朱红官服的,身T是缠绕的墨线,四肢末端缠着金线,正对着店铺柜台前的铜秤争论,墨线织就的手指点着秤砣,每说一句,帽檐下就飘出几缕墨烟。
不远处的酒旗旁,有个穿着官服的,正用莲子做的手指翻着一本竹简,竹简上的字会自己跳起来,落在他莲蓬里的空隙里。
还有个矮胖的生灵,身T是鼓起的陶瓮,穿着灰布官袍,帽翅是两根短短的竹篾,正蹲在路边,用陶瓮肚子上的嘴啃着一块桂花糕,碎屑掉在地上,立刻长出细小的nEnG芽。
沈寒yAn正看得入神,忽然听见身侧传来“轰隆”一声轻响,伴着木头摩擦的吱呀声。
他转头,心脏轻轻一跳——街旁立着两座足有三层楼高的房子,竟正在缓慢地挪动位置。
左边那座是深褐sE的,屋顶铺着翘角的铜瓦,瓦檐下挂着串老铜铃。
此刻铜瓦拼成的眉毛正微微蹙着,两扇雕花木门是它的嘴,门环是闪着光的铜眼睛,正慢悠悠眨着。
它底下藏着数十根细如筷子的木腿,像蜈蚣似的往前挪,每走一步,木腿就会轻轻蜷一下,生怕踩坏了石板缝里的花。
右边那座浅灰sE的房子更显活泼,屋顶盖着蓬松的茅草,活像耷拉的刘海,窗户是用琉璃做的圆眼睛,此刻正弯成月牙形,它的移动方式更有趣,底下装着四个木轮,轮边刻着莲花纹,滚动时会洒下细碎的光斑。
“新来的旅人?”深褐sE的房子忽然开口,声音闷闷的,混着木缝里积雨的cHa0气。
它的铜眼睛转向沈寒yAn,门嘴缓缓张开,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廊柱,“你站在这儿不动,挡着我和阿浅晒太yAn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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