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拐角处,僵着身子,听着啼哭声,仿佛回到前世十一为他产子继而离他而去的那一日。
步伐沉重,莫息拐过弯,南柳见着他,同他见礼“莫大少爷。”
完了她又往客房里递话“大小姐,莫大少爷来了。”
夜十一坐在客房外间圆桌旁,桌面普通的连枝并蒂雕花纹,她看得入神,经南柳忽这一通报,她心神晃了晃,往门看眼,转而又往内室瞧去,妇人的儿子已不哭了,改换成咿咿呀呀,几息间,又全然没了声响。
阿苍这时走出来,笑着同夜十一禀道“大小姐,小娃儿睡了。”
“刚出生的小娃儿是否这般容易睡着?”夜十一似忘了南柳那一声通禀,她问着随在阿苍后面出内室产房的安有鱼。
安有鱼双袖半捋,额际尚有薄汗,因着一身官袍,表象男女有别,生产期间自无法进产房,只在外间指挥后到的稳婆与颇有经验的数位妇人忙里忙外。
待妇人产下孩儿,她方入内为妇人诊脉,又看了看刚出生的婴孩,确定母子平安康健后,她方放心出来。
接过给她打下手的数位妇人之中的一位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,安有鱼走至桌边坐下,回道“小娃儿刚出生,容易受惊,也容易酣睡,什么都不晓得,只知饿了吃,吃了睡,再不然便是醒着咿呀几声,便得又睡了。”
夜十一听着,默默地出神。
阿苍见状,觉得她家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对劲,低声同安有鱼道“安爷,这些时日大小姐一直有按安爷开的药膳进补,也一直有勤练马爷所教的五禽戏,身子气色看着不错,可这会儿……”
安有鱼顺着阿苍的眼色细观夜十一脸色,又为夜十一把了脉,脉象无甚问题,只是手冰得厉害,脸色也不佳,她不由蹙起眉“十一,虽你一直在外练内补,然当年葭宁长公主生你时难产,得天佑护平安出生后,你母女二人皆落下身子孱弱的毛病。特别是你,孱弱的底子自娘胎里带出来,长至六岁时,又因葭宁长公主病薨,那般没日没夜地掉金子,即便无事也哭出事儿来。原病根不浅,需慢慢调理,得好好养着,调养期间,最忌心思过重,你这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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