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郎倌一走,来看新娘子的族婶族嫂既想借此机会与琅琊王氏搭上些关系,日后家中有事儿也方便解决,但看着夜十一就坐在那里,端正矜贵,却是比真正的金枝玉叶都要气势逼人,不禁又胆量不足。
故而没再说此几句话,且大都是祝福语之外,几位夫人便都退出了婚房。
婚房人少安静下来,难姑摆上吃食:“大小……夫人,用点儿吧。”
忙活了一整日,夜十一确实有些饿了。
从撒满喜果的喜床上下来,她走到桌边,吃了几口小巧的点心,里面还有她自小喜食的桂粟糕。
“这是北女特意亲手做了送来的,新鲜热呼。”难姑同她细说。
“她亲自送来的?”她问。
“是,说只此一次。”难姑晓得夜十一在担心顾虑什么,“夫人放心。”
北女做事自来极有分寸,她没有不放心的。
今儿不顾被人发现的风险把桂粟糕做了亲自送来,是因着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,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,是想亲自来向她道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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