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清荷默默听着他们唇枪舌战,想起“痴心男孩”和签名,有些茫然,有些混乱,但更多还是今晚的经历,颠覆了她对世界的认知。
她扭头望着窗外,看着窗外重重大山黑压压地压迫向这辆小车,就像雨雾蒙蒙重重大山压迫向那个要垮掉的房子一样,整个世界就剩这麽一个小小的盒子,黑暗无边无际。
姜凌从後视镜里看看她忧郁的侧脸,今晚吓坏了吧?又看看她乾裂的嘴唇,刷地停下车。
林秋语紧紧闭着嘴,还以为他真要把她扔下去。
掀开後备箱也没有水,姜凌又上车开了一段,从西山背後转过来,才看到一家修车店,兼卖饮料零食,停车进去买了一瓶水,递给卿清荷。
卿清荷渴坏了,连忙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。
“你就买一瓶?”林秋语不满道。
“你还没喝够?”姜凌坐进驾驶室,发动车子。
卿清荷把水瓶递给林秋语,林秋语扭过头去。
卿清荷解释:“我一直没敢喝里面的东西,太渴了。”
林秋语推过去,“你喝吧,我不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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