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她问道，想要显得轻松随意，但有些勉强。安妮的目光如此锐利，她肩膀的姿势，让安雅觉得这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简单的聊天。
安妮松开了交叉的双臂，将手插入连帽衫的口袋中。她似乎在与自己斗争，下颚紧咬着，好像在嚼着那些说不出口的话。
“对不起，”她终于开口了，声音平淡无波。“没去看你。在医务室。”
安雅眨了眨眼睛，没想到安妮会说出这样的话。“哦……你不用道歉，安妮。我知道你最近肯定很忙，训练什么的。”
安妮摇了摇头，一个尖锐的否定动作。“不。那不是……”她呼出一口气，挫败感在她通常坚毅的面容上闪烁。“我应该在那里。至少应该去看你。但是我……我没有。而且我很抱歉。”
我听说了发生的事情，我本应该在那里……
安雅不安地挪动身体，胸口突然感到一阵紧缩。她只能想象人们会如何议论她。尤其是安妮，竟然把她当作某种怪物……
“安妮，我……”她开始说，然后声音渐弱。她还能说什么呢？
安妮用一个尖锐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。“我不是来评判你的，”她说，声音干脆而事实上。“我只是想说……我理解。”
安雅眨了眨眼睛，被这句话弄得措手不及。“你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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