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侯爷默了默,道:“鸢儿,是顾家连累了你,待会儿我就写放妻书给你,若势头不好,你归家便是。”
说着说着鼻音重了。
秦鸢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便是归家又能如何?太子病弱,晋王借势丰满羽翼,待太子归天,便是晋王展露锋芒之时。齐王虽是嫡子,却因前太子和母族难得皇上欢心,蔺皇后等人恨不得他死。夺嫡之争向来血雨腥风,我便是归家,依他们的心胸定不会放过秦氏一族。你我夫妻一体,岂是说说而已!”
顾侯爷心中大震,叹气:“我该守在塞北不归的。”
秦鸢道:“可不是么,但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你的誓言,对的起你的父兄,对的起你的祖先?人生在世,难道有不死之人么?便是秦始皇一统天下开辟帝业,最终也脱不过一个死字。咱们何必如此气短。”
顾侯爷站起身来,取过架子上搭着的巾帕擦拭,闷声道:“松山先生曾给我说过首诗,我铭记在心。”
“什么诗?”
秦鸢有些好奇。
顾侯爷道:“淡月疏星长夜景,凉风冷露九秋天。太平本是将军定,不许将军见太平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